北斋

像光那样,从一颗星到达另外一颗星。

【鬼灭之刃】当我想起一切后,已经尘埃落定②

#私设预警,ooc预警

#锖兔为中心,第一人称

#画风清奇

#不定时更新

×××××

【4】

随着真菰的离去,整座狭雾山又清冷下来了。

可我的心神依旧不宁,不只是我一个人,每当师傅新的弟子去参加最终选拔时,山里拥有强烈执念的灵魂们就会聚集,为他们祈祷。

若是还活着的时候大概会被鳞泷师傅批评教育了吧,剑士的心若是犹豫了,刀就会变钝,不复以前那般锋利了。

除了我之外,大多数的孩子们依旧如往常一样,连同雾气一起散落在狭雾山上,最初死在手鬼上的师兄的轮廓更为模糊,本就该早早离去的,但凭借着强大的执念维持着身形。

我的执念要比他们更强烈一些,这些年的积累下来,只要他们静下心来用呼吸法,我就能显现在他们面前,不再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了。

他们曾经问过我原因,可我避而不谈。

对于死在我之后的师弟师妹们,我总是怀有愧疚。

如果刀能再快一些,如果体力能更强一些,如果当时反应的再快一些,如果我能活下来,如果我能将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告诉他们,或许——

……没有或许了。

死者是不能干扰世间活着的一切。

可是我不甘心。

我怎么能甘心?

看着师傅每次得到弟子死亡的通知后那难过的身影,每次凝望新的弟子前往藤袭山时的不安,还有在夜间映着火光,一点点雕刻出的消灾面具然后交到弟子手上的祈祷。

他,师傅是,那些面具是,师傅倾注满腔心血的,充满祈祷的雕刻出的面具,只希望能为弟子挡住灾祸。

可到最后却成为了害死弟子的标志。

每次想到这些时,我的怒火就控制不住的冒出,紧接着便是更强烈的悲哀。

我无法做任何事,我无法向师傅说任何事,他看不到我,听不到我,哪怕我告诉别人,也只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
可他是真的看不到我们吗?





【5】

真菰这届的最终选拔开始了。

所有死去的灵魂聚集到了一起,静静地等待着有朝一日出现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将那只鬼斩杀,平复他们心中的执念。

“锖兔,你说真菰师妹能赢吗?”身边比我大两届的师兄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

——她会输。

将这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,消灾的狐狸面具下,我慢慢的闭上双眼,为她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悲伤。



“她的心,太柔软了。”

半响,我是如此回答到。

真菰的天赋不错,但力气不足,哪怕通过鳞泷师傅的试炼也是用的技巧,再加上平时训练的表现,赢面的确不大,最重要的是心太软了,连挥起的刀也是软的,真菰拥有的是水之特性中的柔软和包容。

但她有着比我们更强的执念。

她对鳞泷师傅的喜爱超过所有人,在这场战斗中是唯一的优点,同时也是致命的缺点。

我在之前的教导中能教的都已经教了,剩下的只能看她的觉悟了。

对师傅的喜爱那股执念会成为她的起点——还是说,终点?



战斗在藤袭山的深处,最靠近东方的位置,一触即发。





【6】

说到藤袭山的最终选拔。

一度让我想起义勇。

可惜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狭雾山了,上次回来还是因为任务。

那次他来到狭雾山的时候,我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,游荡到山脚的师兄看到他时很快就找到了我,于是我很高兴的站在了山路上等待他的到来。

他像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,整个人的神情有些疲惫,那小子变得比之前更成熟了,已经看不到那幅自卑的模样了,比以前更强,也比以前更冷漠自闭……?



给人说不出的感觉,就像整个人都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这样可不行,身为男人怎么能沉浸在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,走不出来?

我忍不住上去跟他打了声招呼,想亲切问候一下他的剑法,可是义勇像是没看见我一样,头也不回的从我身边走过。

我一下就愣在了原地,手举在半空中。

后知后觉的想起,我似乎已经死了。



那时身边的师兄很是心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,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。

没办法,这是事实。

死者与活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一道厚厚的隔阂,那是生与死的栅栏,死者越不过,活人隔在另一个世界里,沉浸在死者留下的悲伤中,记忆里永远定格住的便是生前那张笑着的脸和离去的身影。

我静静地跟在义勇的身后,看着他来到师傅的屋子里住下。

两个不善表达的闷葫芦就这样面面相觑的坐了一下午。

然后师傅他老人家还是挺高兴的留下义勇晚上用饭,甚至还拉着他吃了火锅。

看着这顿火锅,义勇像是想到了什么,身边那种低沉的气场更落寞了。

“你还是放不下吗?”临走前,鳞泷师傅忽然问了一句,让我有些好奇。

义勇的动作顿了顿,很快就移开了目光,看向远处。

“你也知道,那不是你的问题。”师傅紧接着又说:“你马上就会成为水柱了,义勇,你的努力都被大家看在眼里,对自己自信一些吧。”

“不,如果锖兔还在的话,会比我做的更好。”提起水柱的名号,义勇好像更沉默了,他低声反驳了一句。



他们具体聊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懂,反正身为在话题中心的我有些懵。

如果这是一部漫画的话,我的头顶应该会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。

听来听去,大概的意思是……当年藤袭山的最终选拔里他因为当时昏迷而直接通过,没能来和我并肩作战很自责,对我的死很愧疚,觉得自己不配称为水柱。

……

我看你就想被我狠狠揍一顿。

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怎么能说出这种丧气话!

这是你的锅吗?自己往上背?

但好歹没说出:“如果当时死的是我该多好。”

不然就算是死了,我也能被气活。





【7】

“锖兔又在走神。”

“别管了,每次这个时候,他都会走神。”

“肯定是想到了义勇师弟了吧。”

身边几个师姐师兄们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
我坐在岩石上,背对着他们,幸好戴着面具,谁也看不见我此时尴尬的表情。

说真的,我听得到,麻烦你们至少象征性的收收声好吗?

完全不掩饰的在说啊!

但我的确是在想义勇,那小子太让我操心了。





真菰的战斗还在继续。

她的身手很灵活,继承到水的柔软特性后,完美的发挥了自己最强的实力。

手鬼抓不住她,也渐渐着急了,最后看他一直转的眼珠就知道,正如师兄们所说的,他打算来攻心计了。

我顿时提起警惕,准备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果然,他开始不停的说些奇怪的话,来动摇真菰的信念。

“鳞泷的弟子中能跟我纠缠这么长时间的你是头一个,上次让我这么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个肉色头发的小子。”

“名字好像叫做……锖兔吧。”

“他很强,大概是我遇到的鳞泷最强的弟子了,就差一点就砍断了我的脖子。”

“可那把刀断了,嘻嘻,我就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——”

“你住口!”真菰忍不住大喊,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柄,看上去相当气愤。

“锖兔,锖兔才不会死!”

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可她心中却信了一大半,平时那些没注意到的小细节也在脑海中不断回放。

比如,身为师傅的鳞泷一次都没提起过锖兔他们,连做饭也没有多做过,对于她的进步神速也没有怎么怀疑,若手鬼说的是真的话,那这次年来鳞泷师傅的弟子们——

“对,都进了我的肚子里。”手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神经质的笑了:“你脸上的消灾面具才是标志啊,正是因为鳞泷做出了面具,所以他的弟子也被我一个个……你说,如果他知道了,会不会羞愧到自杀?”

“闭嘴!”真菰被激怒了,她向来是个心软的孩子,此刻却被手鬼气到浑身发抖,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了。





【冷静一些,真菰,呼吸乱了。】

我握紧拳头,一股无力感在心中蔓延。

当初我去杀你的时候,你怎么没那么多废话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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